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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EXO同人】心有所属(by秋恋月)第二十六章 多余的人 天天微动态

2023-06-25 09:39:20来源:哔哩哔哩

傅诗琪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边伯贤已经不见了身影,最后是边伯贤的秘书等在了大堂外,有些尴尬地对她说:“三少让我转告您,他先去莫小姐那儿了。”

大堂入口的方向依旧人头攒动,那些尚未离场的宾客还在拿礼品,不时有欢声笑语传过来,恍惚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


(资料图)

她还能维持着体面的微笑,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平常:“知道了。”可她却仿佛失神般往外走,全然不顾还没离场的宾客。

秘书紧紧跟在她身后,说:“三少吩咐了,让我一定把您安全送回家。”

傅诗琪未置可否,顺从地跟着秘书上车。华灯初上,夜幕降临,这城市不论何时永远都是那样的繁华与热闹。车子在高架上飞驰,窗外掠过无数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她而留的。

世界那么大,却终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原来到哪里她都是个多余的人。

傅诗琪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倦意袭来,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像是在晕车。她打开车窗,任凭暖风呼呼盘旋着吹起了她的发,风实在太大,吹得她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指尖却是濡湿的。她从小就有见风流泪的症状,所以她现在也只是老毛病犯了,并不是在哭。

她这样对自己说着,然后就到家了。

家里一早布置得当,窗上的大红喜字、石膏线上垂下来的彩色气球、缠在楼梯扶手上的彩带,还有卧室大床上洒满的玫瑰花瓣,连同浴缸里都有。一切都是那么的喜气洋洋,可是空荡荡的客厅,那么大的家,连走路都似有回声,她只好打开电视机多少可以有点响动。

她知道自己应该去卸妆,去洗澡,然后睡觉,可她不想动,或者说,她不想去到那间铺满玫瑰花瓣的房间里,于是她不过换了件舒服的居家服,也不卸妆,就这么窝在客厅沙发里耗时间,等到实在耗不动了再去洗澡。

她手里攥着遥控器毫无目的地换台,从头到尾,却连一个好看的节目都没有,只好转而百无聊赖地刷手机。

手机锁屏上挤满了未读通知,一些有影响力的社交媒体已经报道了今天边伯贤与她的婚礼实况,千篇一律的标题,不过是世纪婚礼佳偶天成,底下配有几张高清直拍的照片,长焦镜头下,她含羞带怯地依偎在边伯贤身侧,而他的手则轻轻扶住她的腰穿梭在宾客之间,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果然底下铺天盖地的评论全都在说她和边伯贤郎才女貌鸾凤和鸣就跟王子与公主照进了现实一样简直令人羡慕无比。

可是,这个他们口中人人羡慕的女子,不过是个在新婚之夜就已独守空房的笑话而已。

这样的她,他们还羡慕吗?

她苦笑着,就这么刷着手机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早已大亮,傅诗琪前一天晚上没有拉窗帘,这会儿阳光透窗而入,初夏的晨曦中已透着暑热,她迷惘地睁开眼睛,太阳径直照进她的眸子里,她拿手去挡,透过指间的缝隙眨了眨眼睛,要过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沙发上睡了一夜,更可怕的是,她还是带妆睡了一晚上。

她赶紧坐起来,身上传来阵阵酸麻,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手机不知何时被她掀翻在地,正合扑着掉在了茶几下面,她探身捡起来,看到通知栏上有一条微信,她心口一颤,却发现是傅利凌秘书发来的,她厌烦地闭了闭眼睛,连内容都懒得看,直接撂下手机准备去洗漱。

家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她低着眼皮子,一步一步挪到浴室,仿佛机械般刷牙、卸妆、洗澡,最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镜子前吹头发。吹风机嗡嗡响,暖风扑在耳边,她却只觉得心事重重。

照理新婚第二天,她和边伯贤作为新婚夫妇是要一起回娘家的,可是眼下她的境况,无论是回娘家还是边伯贤,都是她压力的来源。

她也想过索性不回娘家了,那些人的脸色她早看腻了,可自己也知道这是行不通的。至于边伯贤,看情形,他完全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和她一起回娘家,她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回去,不过去之前她得先去趟商场挑几样礼品带过去,哪怕做做样子也好,虽然她也知道家里没人看得上她买的东西,每次买了也逃不过一顿冷嘲热讽,可总好过空手过去,不然她会被嘲讽得更惨。

一早上就因为这些想法压得她胸口闷闷的,连带着也没什么胃口,于是她早饭也不吃就直接出门去了商场,分别买了袖钉和皮带扣给傅利凌和两个哥哥,又特意跑到专柜给傅太太挑了她常用的香水,另外给傅诗琳选了时下最新款的口红,色号还是某女星同款。

等全部买完时间也差不多了,傅诗琪原本想去坐公交车,可手上大包小包提着一堆也不方便,索性咬咬牙径直叫了辆车直奔傅家。一路上她都在盘算着怎么解释边伯贤没有一起来的状况才显得更自然些,她在脑中模拟推演了各种情形,最后发现无论哪一种说词她都会被数落,索性不想了,决定到时候随机应变。

到了傅家,傅诗琪提了满手的礼品袋进门,却没有一个人替她接过来,她只好尴尬地暂时放在门边默默蹲在地上换鞋。这时傅利凌听见响动从书房走出来,还在楼梯上的时候他就看到门口只有傅诗琪一个人,她的身后竟然空空如也,傅利凌瞬间拉下脸质问她:“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伯贤呢?”

该来的终究是逃不掉的,傅诗琪硬着头皮站起来,嗫嚅着说:“伯贤今天要加班……”

傅利凌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哪家公司大周末的叫一个刚结婚的人去加班啊?何况公司还是他家开的!”

傅诗琪暗自懊恼着,怎么千算万算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可已经说出去的谎话,也只能将错就错厚着脸皮硬撑:“不是的,伯贤今天是真有事,所以他特意买了这些礼品让我带过来,算是暂且替他给你们赔罪。”她拿起地上的礼品袋递给傅利凌,却被他嫌弃地一把甩开。

“少拿这些不值钱的废铜烂铁来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什么这是伯贤买来赔罪的,这些分明就是你自己买的!”傅利凌嫌弃地看了眼袋子上的LOGO,毫不掩饰满脸的嫌恶,“这种上不了档次的东西,也只有你这种层次的人才会去买。你买了干什么呢?又没人要,我看还是趁早拿回去退了,省得浪费钱!”

虽然这是意料中的事,可傅诗琪还是止不住地难过,傅利凌口口声声说她买的东西上不了档次,可那也是她花了近一年半打工挣的钱替他们用心挑的呀。

傅诗琪深受打击,也很委屈,一时咬着嘴唇说不出话,而家里其他人全都聚在客厅里一副隔岸观火的姿态看傅诗琪出洋相,一边还不忘幸灾乐祸。

傅利凌却还在喋喋不休地说:“所以我就说了,傅诗琪,你就是没脑子,成天本事没有,撒谎倒是张口就来。就你这种智商还撒谎?连猪都不信的话你就少说出来丢人现眼了。”

家里的佣人还在忙碌着为午餐做准备,他们在厨房与餐厅之间进进出出,傅利凌就这么当着下人的面将她骂得一文不值。傅诗琪还僵立在玄关上,手里提着那么多礼品袋,连门都没让进。她能轻易感受到傅太太他们的嘲笑,还有那些佣人们也个个在偷偷看笑话,她觉得无地自容,有那么一瞬间,她差一点就要不管不顾扔下东西转身就走,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一走了之太容易,至于一走了之后所要承担的后果,光是想想就能让她彻底打消念头。所以能怎么办呢?只能忍着,再屈辱也得忍着。

可是,还有多久才能完呢?她还要在这里站多久呢?

她试图让思绪变得涣散,可傅利凌的谩骂仍在头顶盘旋,断断续续却挥之不去。

“——就是因为你没本事,脑子也笨,所以边伯贤才不拿你当回事。”

那么多礼品袋拎久了,拎环深深嵌入手指,又痛又麻,可她连换手都不敢,只好僵立着维持着动作咬牙忍耐。

“——为什么连讨男人欢心那么简单的事你都不会?”

背脊上都是汗,衣服也湿透了,冰冷地黏在身上,再叫客厅里的冷气一吹,只觉得彻骨的冷浸润到了骨头里。

“——就拿你昨天来说,你自己说你像话吗!”

昨天?昨天什么事?逐渐涣散的思绪瞬间回拢,傅诗琪极力回忆着昨日种种,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做到无懈可击了,连一些小众媒体放出来的生图都几乎完美,无论仪态仪表还是交际应对,她不觉得有地方出了纰漏,她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又是哪里让傅利凌不满意了。

傅利凌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就来气,“你还不知道?昨天散席后你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自说自话走掉了?”

哦,原来是这个事。昨天她是没和傅利凌打招呼就走掉了,因为她撑不住了,身心俱疲。可她也不算提前离场,毕竟宴席都散了,她作为新娘就算离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何况边伯贤也走了,她要是留下才奇怪吧?

傅诗琪无奈地道:“昨天实在太累了,所以就……”

“就你累吗?你结个婚,累一点不很正常吗?全家人围着你转一天,我们不累?!”傅利凌近乎咆哮着打断她:“你到底懂不懂规矩!现场还有那么多客人没走呢,你作为新娘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让客人们怎么想?”

他们还能怎么想呢?说白了,谁在意?

可傅诗琪无言以对,她不想狡辩,只好沉默。

“明明是你结婚,弄到最后反而变成了我替你招呼客人,我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别人只会说是我傅利凌教子无方!”傅利凌越说越气,“伯贤是男人,大大咧咧惯了,你当老婆的你不知道在旁边悄悄提醒他的吗?所以我说,就是因为你没用,他才会明目张胆地不拿你当回事,连带我也跟着被轻视!哪有女婿结婚第二天不跟着女方回娘家的?别人都说养女儿好,还能享女婿的福,我呢?我养你有什么用!别说享福了,我连女婿的人影都看不到!”

眼看着傅利凌对她的责骂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傅太太终于看不下去走过来打断:“好了,佣人们都看着呢。”她体贴地给傅利凌递上一杯水,傅诗琪知道她并不是为了给她解围,而是怕人看笑话。这时傅太太看向她,对傅利凌说完了剩下的半句话:“你难道只有一个女儿吗?以后让诗琳给你享女婿福不也是一样的?何必生那么大气,看你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赶紧去洗把脸,一会儿出来吃饭。”

听到了傅诗琳的名字,傅利凌的火气才算是消了点。他到底不再发脾气,接过水杯冷哼了一声,转身的刹那,傅利凌咕哝了一句什么,他的声音很小,他以为没人听到,可傅诗琪还是听到了,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地落入了她耳中:“早知道那时只当你和那女人一起死了,不接回来就好了,见着就心烦。”

傅诗琪感觉胸口猛地一震,像是被人一拳揍在了胸口,并不是痛,而是闷。她深吸几口气,试图平复着自己,而她僵立在玄关上,正进退两难时,傅太太冷冷地看向她,终于说:“愣在门口干什么?还能有人不让你进门吗?”

傅诗琪刚要跟着进去,傅太太又突然回头,皱眉看向她手里的袋子,不耐烦地朝旁边努了努嘴,说:“东西放边上,等会儿走之前你记得带走。”傅太太说完就自顾自先进去了。

傅诗琪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礼品袋,心里阵阵委屈到底还是涌上来,化作热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可她还是忍住了。

忍一忍吧,她对自己说,等一会儿吃了饭她就走,从此以后,再也不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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